虽然杜赫看起来是在质问米莉特,但实际上在游戏里为米莉特做出选择的是杜赫,他没事就想看不同角色的剧情,想让女主角和不同的男主角贴贴,三心二意地乱刷好感,才导致女主角对其他人的好感没有特别偏向于某一个人。
然而许多游戏就是因为主角三心二意,才导致不能进线结果BE——难不成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打出BE吗?但不对啊,他听说这游戏是有后宫线的啊,难道说触发条件不是这个?
他拿起照片细细观摩,这时他戴在手上很久都没有动静的戒指突然发光,他被吓了一跳,下意识地想捂住戒指,可一碰到戒指,戒指就如投影一般在空中映射出“箱庭童话”的轮廓。
他差点忘记还有这个东西了,这东西埃丝说是由“南国魔女”制作的,指的是贝瑟还是蓓尔德?这东西的作用杜赫还是没有弄明白,但肯定不仅仅是装饰品。
仔细回顾学院里发生的一系列事情,这些都提前被“箱庭童话”预知到了——如果当初杜赫能早点意识到,也许就不会......
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。
“箱庭童话”里的景色和那时相比出现了很大变化,一只长条形带有很多圆眼形状的怪物被砍成两截倒在中央,地面被裂痕一分为二,两个小人隔深渊相望。
如果这代表着未来会发生的某一个场景,那么这个场景将会是好结局吗?毕竟怪物都被打倒了,出现在这里的两个人看起来也没事的样子。
杜赫又碰了一下戒指,影像消失了。
房间里没有其他有价值的信息,他们接着打开房间另一侧的门,沿着通道没走几步视野突然开阔起来,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又一个树枝编织的石窟,这次的石窟面积更大,零零散散坐落着破败的屋子和开垦过的土地,如果不是抬头望去只能看见一掌天空,以及仿佛空气墙一般拦住他们的树枝茧,杜赫差点就要以为这是森林外边。
“这里还是森林吗?这么大的建筑,怎么可能在森林外面看不出来啊?”
“也许这里还是地下。”
“魔女当年住在这么夸张的地方啊。”杜赫感慨道,“如果玛尔塔在就能知道了。”
阿尔贝托突然问道:“玛尔塔和魔女是认识的吧?”
米莉特接话:“可是贝瑟不是一百年前的人吗?贝瑟魔力深厚,所以寿命比较长,但玛尔塔魔力量甚至比不上普通魔法师,怎么可能活到现在呢?”
“有延长寿命的魔法吗?”杜赫提出一种可能性。
“有的话那还得了,整个魔法界都会被颠覆吧,即使是魔力高强的贝瑟,也不能说是永生,只是寿命稍微比普通人长一点。”
“米莉特如果你还活着,应该也会活很久吧?”
“按理来说应该是这样,但我可不想活那么久,好累,好麻烦。”米莉特发自肺腑地说道,她的语气诚恳真挚,既没有悲伤也没有气馁,只是在诉说一个遥远的愿望。
“那你对于魔法的热爱呢?”
米莉特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:“研究出再多的魔法又有什么意义呢?”
“魔法不是一门创造类的艺术吗!就仿佛是构成一幅画的等等等等东西,使用好它们才能创造出更绝妙的画作。”
“这是我师父经常挂在嘴边的话吧,还是缩略版。”
“被发现了!”
杜赫猛然扯了扯阿尔贝托的手臂,差点将他扯到自己怀里:“阿尔贝托你也说她几句!你们认识时间久,你可是天降竹马,她应该会听你的吧?”
阿尔贝托一边看着等待他主持公道而露出祈求神情的杜赫,一边听见米莉特因为闷闷不乐而发出的“呜”的一声长叹,露出了非常为难的表情。
“我……不想要米莉米死,但是如果这是她的愿望……”
杜赫察觉到不对,赶紧打断阿尔贝托:“可是米莉特死了,我会很难过,你也是吧?就算你会一辈子伤心、一辈子无法心安理得地活下去,也没关系吗?”
阿尔贝托摇了摇头:“我不想……用我的情绪绑架她,对你也一样。”
“绑架……?”杜赫难以置信地重复道,他脑内的某根弦仿佛被拉扯断,一股强烈的眩晕感向他的大脑侵袭而来。
“你长本事了,居然敢这样说我……”他全身颤抖,极力压下自己的情绪,害怕自己的动摇会传递给米莉特,“你这样是守护不了你珍视的事物的!”
“你们两个,别这样。杜赫,听我说,你可能会觉得我的话很难听,但并非事事都能顺着你的心意。”
“我哪有……”
杜赫愣住了,他从来没有想过要让所有事情顺着自己的心意,但在阿尔贝托出乎他意料时,他会感到烦躁,甚至为了说服他跟他吵架;在米莉特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时,他会感到生气,逼迫米莉特做出决定;面对变数过多的艾维利塔,他没有主动去解决面对,而是从那里匆匆落跑;为了不生出更多变故,他将利奥拴在自己身边,试图摸清套路反制于他——就连目前相处下来,杜赫好感度最高的格提伯特和蓓尔德,也是因为他们对杜赫基本是有求必应,所以杜赫更偏向于他们。
“……米莉特,我在你眼中,是这样的吗?”
兴许是他受伤的表情太过于明显,反而堵住了米莉特原本想说的话,她的语气变得迟疑:“我没有觉得你这样不好,我只是害怕你会……”
“害怕什么?害怕我会控制你,违背你的意志?如果你这样想的话,你就加油醒来啊!战胜我夺得身体的主动权啊!杀了我你不就有自己的意志了吗?要想实现愿望,这是你唯一的出路——”
“杜赫!”
额头上传来猛烈的疼痛,眼前涌上一片昏暗,杜赫被坚硬的物体撞得头昏眼花,身体向后仰倒,然而腰间却被一只手臂轻柔地挽过。杜赫一瞬间脑内空白,就连刚刚的怒气也烟消云散,视野里只有阿尔贝托满是悲伤的脸。
“米莉米不是这个意思,你冷静一下!”
“我……”杜赫很容易激动,这是他的缺点,他总是需要时间和机会来让自己冷静下来。阿尔贝托的这一头槌虽然让杜赫的头更疼了,但却是机会。
他该冷静一下,当下的危机才是最要紧的。
“杜赫!阿尔贝托!看前面——”
在杜赫和阿尔贝托只顾着对视的时候,米莉特的喊叫声同时响彻他们两人的大脑。杜赫向右手边的方向看去,一只粗壮的绿色根茎从地下破土而出,它扭动着身躯直冲云霄,一颗颗硕大的花苞挂在枝叶的最尖端,周围的一栋栋建筑在它的挪动下尽数被毁。
“花——?”惊愕之下,杜赫只说出了这一个字,下一个瞬间所有的花苞同时绽放,然而那却并不是美丽的花骨朵,而是布满尖锐牙齿的黑洞,就像是一个个眼睛骨碌碌地盯着地面上的人。
大地被怪物的出生一分为二,深渊的裂缝将杜赫和阿尔贝托分隔开来,地面开始倾斜,杜赫向后划去,撞上了树枝编织成的墙壁,他从背后感受到了一股剧烈的疼痛,仿佛是被无数根针扎一般,让他差点昏厥。
他回头看见原本的普通树枝不知何时变成了带刺荆棘,杜赫摸了摸自己的后背,已经被血浸湿,荆棘绿中透红,分不清那究竟是它原本的红色,还是血液的红色,仿佛贪婪地**着清泉的野兽。
“杜赫!你没事吧!那家伙恐怕就是专家所说的‘花’魔兽吧?”米莉特的声音响起,杜赫一晃神,眼前的荆棘却又恢复成树枝,连沾上的血液也尽数消失,自己的背后更是毫发无损,只有疼痛还停留在脑海中。
“米莉特!你刚才看见了吗?!”
“看见什么?”
“树枝!荆棘!血!”
“什么?哪有血?你受伤了吗?”
“你没看见吗?就是刚才树枝上出现很多刺!我刚才撞上去!流了好多血!”
“没有啊,你是不是撞到脑袋出现幻觉了啊?没事吧?”
杜赫看了看自己的手,那是女孩子的手,虽然有练剑磨出的茧,但却是一只白净柔软的手,没有任何伤痕,也没有血——那时在遇见奇怪的狗之前,杜赫为了站稳也抓过树枝,结果发现居然是荆棘,那时他敢肯定自己的手被刺划得鲜血横流,但现在手上却什么也没有。
是......幻觉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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